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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翔霖/热血警察×精分教授】斯文败类 08

08

Tina女士克制住自己,不去朝眼前那两人看去。

她今天很早就起床买食材、做饭,小巧而精致的寿司是她的拿手菜,再熬了一碗汤,为了趁热,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,打开门时,看见的贺老师竟然顶着鸡窝头,衣服也皱皱巴巴的。要知道,他从前即便一个人在家,也必然把自己收拾地妥妥帖帖。

更糟糕的是,贺老师家里竟然多了一位她不认识的男人,穿着贺老师的衣服、用着贺老师的毛巾,甚至——吃着她给贺老师做的饭。

餐桌对面,贺峻霖和严浩翔两个人并肩坐着,贺峻霖自己倒不怎么吃,只是不停地给严浩翔夹菜。

“尝尝这个。”贺峻霖歪着脑袋,目光一直锁定在严浩翔身上,而吃得狼吞虎咽的某人头也不回一下,一心只有食物。

Tina气得额头青筋直跳。她做两人份的早餐,可不是为了给这两个人吃的。

她的目光狠狠锁定住严浩翔,回想起贺峻霖刚才大大方方地说的那句——“是我的男朋友”,而被称呼的人则一脸娇羞地将毛巾砸在他脸上,支支吾吾地说:“你你你胡说什么呢?”

贺峻霖不急不恼,反而嘴角带笑地调笑道:“我胡说?那你是我的什么?我的优乐美,还是我的益达?”

严浩翔潇洒转身,丢下一句:“我是你大爷!”

好一把狗粮,撒得Tina脑子里炸成了浆糊。

自己多年无法接近的冰山,倏忽间吹起了三月春风。

而一本正经到刻板的贺老师,竟然说起这样不大正经的调侃,实在一反常态。她曾经也见到过这样的他,却是躲在黑暗里,见不得光的。

她握紧了拳头,水晶指甲嵌进了肉里。

严浩翔这一顿饭吃得三心二意。

他一向神经大条,反射弧巨长,一向不大看得懂那些复杂的人际关系,但是,身为警察的敏锐性,却让他难以忽略对面投射的眼刀。幸好目光不能杀人。

而贺峻霖不知是瞎呢还是瞎呢,仿佛全然不觉,夹菜夹得十分起劲儿。

虽然现在形势不大好,但是不管什么深仇大恨,都等老子吃饱再说。

至于,严浩翔放下了筷子,并应景地打了个饱嗝。

“谢谢您的早饭。”他对Tina诚恳道谢。不管怎么说,吃人嘴软。

贺峻霖随口说道:“Tina厨艺很好,你今天运气好干上了。”

这方面,严浩翔并不想因为是情敌而刻意贬低,但是不得不说实话:“其实我觉得,你做的饭更好吃。”

沉默很久的Tina有些惊讶:“贺老师会做饭?”

他回答地理所当然:“对呀,红烧鱼清蒸鱼水煮鱼做得可好吃了。”

“老师以前,不是菜都不会切的吗?”

贺峻霖说得风轻云淡:“什么事情都是从不会开始的。一个人住,总得活下去啊。”

再难的东西他也都克服了,哪里怕这些。

“老师……”Tina欲言又止。

她记得,她遇到贺峻霖那年,他大二,她初三。作为高校高材生的贺峻霖第一次做家教,带的学生便是她。

那时候他刚从物理系转去学音乐,什么都得从头来,甚至是人生第一次脱离了父母的规划,一个人在校外租了房子住,自理能力极差,顺风顺水的人生变得一团乱。

那时候她就常留他在自己家吃饭,即使是上了大学后,也不时做点饭菜送给他。这样不求回报的好,都是因为她对他的那份欢喜。

而自己留学回来后,那个还需要自己帮忙送饭的贺峻霖,似乎再也不见了。

回忆过去的这片刻功夫里,贺峻霖依旧收拾好了碗筷,将饭盒还给了她。他说:“我现在手艺也很好,不需要你再送饭给我了。”

Tina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,终究是拿着饭盒走了。

她欢喜的那个人过得很好,因为有了另一个喜欢的人因而会变得越来越好。

那便算是很好了。

贺峻霖送她到门口,Tina看着门后两双并排摆放的男士鞋,强装的镇定忽然不见了踪影。

“老师……我以后,还能再来吗?”她说得可怜,却忘记了贺峻霖从来不是怜香惜玉的性格。

“你也有你自己的生活,不必管我。而且……”贺峻霖往客厅里瞥了一眼,又接着说,“我们家那位啊,比较爱吃醋。”

说的是有些无奈的话,但怎么听都跟掺了蜜似的。

贺峻霖送走人回客厅的时候,严浩翔正坐在沙发上,长腿挂在了茶几上,拽得二五八万的大爷样。

贺峻霖刚坐到他身边,严浩翔就冷着脸问:“哟,小姑娘送走了?怎么不多留一会儿?”

“我已经义正言辞地警告过她不要再来了,你别想太多。”贺峻霖伸出手臂想拦住他的肩膀,却被对方灵活地躲了过去,并且离他三尺远。

“你桃花可真是太多哈,竟然直接找到家里来了,一口一个贺老师贺老师。怎么不见有人喊我严警官严警官??”

贺峻霖撑着下巴笑了,调侃:“你刚才没吃饺子啊,怎么吃那么多醋?这么大酸味儿。”

严浩翔操起抱枕就往他身上砸:“不准笑,小心我拿手铐给你拷上!”

“好好好,我不笑我不笑。”一句话里,无数宠溺。

严警官审犯人一样瞪着他:“我问你哈,你真没喜欢过她?”

“犯人”摇摇头:“当然没有,这是我学生。我不搞禁忌爱恋。”

“那你以前有没有……”他有些犹豫,“其他喜欢的人?”

“没有。”贺峻霖脱口而出。

“真的没有?”警官狐疑。

贺峻霖沉默了几秒,脑子里蹦出一个人影,斟酌了一番,还是决定坦白:“严格来说的话,有过这么一个人吧。只不过来得快去的也快。”

“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?”

“你确定你要听吗,真的不会吃醋到不理我吗?”贺老师表示忧心。

佯怒:“你还打不打算说了??”

对于这一段过往,贺峻霖本身并没有太大的感情,于他,这也只如同书中的故事一样罢了。

那个人是流浪歌手,某年某月到了这座城市,在MOON酒吧驻场了一段时间。和那些声嘶力竭吼着没有未来的摇滚歌手相比,他是一股清流。他唱沙漠、唱草原,唱无尽的远方和回不去的故乡,酒吧里难得清静的时刻,都是属于他的。

大概,就是因为他歌声里的苍凉和悠远,吸引了感同身受的贺峻霖。

这段恋情开始得很容易,很少有人能够拒绝贺峻霖的喜欢。只是,却也消失地很快。

他是流浪歌手,注定了要流浪四方,去看看这样大的世界,去追寻他所谓的远方。而贺峻霖于他,或许不过是一个过客,是他下一首哀伤歌曲的灵感。

他丢下了他,去了远方。

歌者吟唱着荒芜的原野,他的爱人被留在了拥挤的原点。

“然后,就再没联系了。”贺峻霖轻描淡写地结尾。

听完故事的严浩翔却已经变了一幅模样,他难得地垂下了眼帘,眉头轻皱,胸口堵塞着,不是因为吃醋,而是心疼。

贺峻霖反过来安慰他:“你别这样看着我。每个人都有更重要的路要走,不是非得陪着谁的。”

“不。”他却否决得斩钉截铁,“如果是我,我一定不会留下你一个人。”

行走的意义从来都不是名为远方的终点,是并肩的你我在这个世上留下的渺小的印记。

“去他的什么远方。没有你,我哪儿都不想去。”

结束了严浩翔短暂甜蜜时光的,是敖子逸一通电话。

严浩翔赶回警局时,敖法医刚检查完尸体出来,看见他来了,立马眼睛亮了。

“来来来小严同志,这里有些艰巨的任务必须由你来处理。”敖子逸义正言辞,“麻烦把今年和去年有关青年女子凶杀案件的尸检报告找给我,我有急用。”

“其他人呢。”严浩翔看了看周围,局里有些空空荡荡的。

“上头说结案了给放一天假,我不忍心打扰人家小情侣,队里只有你一个单身狗了。别抱怨了,我都在这呆了一天一夜了。”

严浩翔说得骄傲:“不好意思,我今儿早上刚脱单。”

敖子逸沉思了一会儿,问:“是不是昨天晚上你大冒险告白的那个人?”

“你真的一天一夜都待在局里了吗??”

敖法医给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。

“不过我说,难得休假你不要,虽然你是工作狂,也不用这么拼吧。”

“上头逼着结案,我这边却过不去。我总有种不好的预感。”

“怎么?”

“凶手根本就不是万莉。”

敖子逸从不瞎说,这一点严浩翔很确定。因而即使是有些案子档案在别的局里,严浩翔跑上跑下也毫无怨言。

两年间的案子太多了,等到严浩翔凑齐了再整理整理,已经花了不少时间。再加上敖子逸一个工作缺人手,他临时充当了助理。等到工作快收尾是,已经到了晚上九点了。

敖子逸熬得眼眶通红,拍了拍严浩翔肩膀:“行了,剩下的我一个人来就差不多了,你也帮不上什么忙。”

严浩翔摊在椅子上,拿出了静音了一个下午的手机。

屏幕上赫然显示了贺峻霖的十几个电话。

严浩翔深吸一口气,一边匆匆忙忙回拨过去,一边往门外跑。

电话里嘟——了好几声,就是没有人接。他出了警局大门焦急地跺脚,手机铃声却在耳边响起。

他回过头,贺峻霖正倚在汽车前,手里拿着响着铃的手机朝他挥手。夜幕里,他穿着一身黑色,轮廓被车灯点亮。

几个小时不见而已,严浩翔告诫自己,却无法克制自己飞奔向对方的双脚。

双臂环上对方的腰,焦躁的心这才安定了下来,他的脸颊蹭着对方的脸颊,耳鬓厮磨。

贺峻霖轻轻地抚摸对方的后背,刚想笑他像个女孩子,却听见对方无奈又无比诚恳的话语——

“贺峻霖,我完了,我怎么能这么离不开你。”

炙热的呼吸就这么响在耳畔。

贺峻霖严浩翔来了MOON酒吧。

案子结了,这个案发现场也不再被封着了,老J终于可以正式营业了,特意邀请了一批乐队来助兴开派对。

贺峻霖对这种活动很感兴趣,因而也想带严浩翔来感受感受。

他们坐在台下,老J亲自调了鸡尾酒给他们,一红一蓝,正般配。

然而严浩翔对上一次的天价可乐还心有余悸,握着酒杯怎么都不敢下嘴。

老J笑了:“当初以为你是来跟踪小贺的人,想整整你,但是现在你身份不同了,我要是敢整你,你家那位能把我皮给扒了。安心喝吧。”

贺峻霖一记眼刀飞过去,揽着严浩翔的肩膀,冲着周围的人警告道:“各位啊,听好了,这是贺爷我的人,以后出门看见了都得让三分,知道吗?”

他每说一个字,都酒香四溢,严浩翔贴在他颈间,清清楚楚地闻着他身上从没变过的气味。

虽然这个人性子变得很快,但是一直都是他,就好。

舞台上,特地请来的摇滚乐队唱着激情燃烧的歌曲,感染了整个酒吧的人都随音乐舞动。

严浩翔赞叹:“唱得可真好。”

贺峻霖不屑:“这算什么?你想听歌, 我给你唱几首就是了。”

老J笑了:“不是厉害的活动,我们贺爷可不轻易开口的。你今儿怎么也得多唱几首。”

贺峻霖点点头,抬脚刚准备走,忽然想起了什么。又回来了。

严浩翔正一脸茫然地看着他,对方忽然急速地凑近了自己,发愣间,染着酒香的吻就落在了颈上,温热的柔软在皮肤上轻轻掠过。

贺峻霖同他说:“等我。”

贺峻霖其实是个歌者的。

摇滚乐队的热闹还未完全散去,他便上了台,拿起麦克风的那一刻,全场吵闹的人都渐渐安静下来。

熟悉的音乐声渐渐响起,他的是《一生所爱》。

“从前直到现在,爱还在。”

“远去的你漂泊,白云外。”

严浩翔听见不明真相的吃瓜群众说:“贺爷什么时候喜欢唱这么抒情的歌了?”

“不会是恋爱了吗?”

“他不是不近女色吗?”

“所以是男色?”

严浩翔很想对着他们大吼——是啊,贺峻霖恋爱了,贺峻霖的男朋友就!是!我!啊!

他憋足了一口气走过去,刚走几步,撞到了一个高大的背影。

TOM.

曾经的嫌疑犯。

严浩翔想起来,他本来就是吉他手来着。

对方扫了自己一眼,神色冷漠,只是问:“你和他是什么关系?”

Tom看了看身后的舞台,严警官愣了片刻才反应过来,这个“他”是指贺峻霖。

行吧,对着谁昭告天下都是一样的。于是他挺直了胸膛说:“我是他男朋友。”

对方一没吃惊二没感叹,依旧是一张冰块脸,一言不发地走了。

舞台上的贺峻霖,连唱了好几首,唱嗨了后发现,严浩翔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。

好不容易交个男朋友,可不能给跑丢了。贺峻霖丢下话筒,匆匆忙忙地走下了舞台。

刚想打电话给他,对方的短信却已经安静地躺在了手机里——我在酒吧后门外等你。

手机的主人感叹,这小子可以啊,学会幽会了。

他收起了手机,逆着人流,往后门走去。

MOON酒吧后门是一条窄窄的小巷子,走出巷子就是马路,平时这里没什么人走动。难忘严浩翔能找到这个地方。

只是贺峻霖赴约而来,却不见他的踪影。

他给严浩翔打电话,对方很久后才接。

“喂,严浩翔,你在哪儿啊?我到这儿了。”

电话那头是沉默。

“喂?你在听吗?”

一个冰冷的声音却在身后响起。

——“你害死了她,我要你偿命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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更新超慢,抱歉了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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