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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翔霖/热血警察×精分教授】斯文败类 番外

番外 

 

【Another me】世界上的另一个我

 

1

黄其淋先生最近遇上了一个难搞的客户。

“贺峻霖,你到底要穿哪一套西服?这都几天了,服装还没定。干脆你俩别办婚礼了。”黄其淋连着三天收到对方更改主意的短信,一向速战速决的他十分恼火。

要不是看在大家相识一场的份儿上,他堂堂一个大律师,哪儿用得着来做婚礼策划?

严浩翔给他倒了杯茶,话里话外仍旧护短:“这也不能怪贺峻霖啊,贺俊秀跟他穿衣品味完全不同,两个人要调和当然不容易啊。”

“那也不带这么玩的,今天说白西装,明天说红西装,昨天凌晨发短信又说西装太普通要换个玩法?真是的,逼急了我给你订婚纱信不信?”黄其淋气得叉腰。

贺峻霖只淡淡扫了他一眼,不怒自威:“你要是敢订婚纱,我就让你穿着婚纱当司仪。”

“嘿你个过河拆桥的……”黄其淋气得拿起抱枕就要砸,严浩翔连忙拉着他劝架。

“不逗你了,订黑色的衣服吧。款式用贺俊秀之前看上的那款。”贺峻霖知道婚礼筹备时间紧张,还是选择折中妥协。

贺俊秀一向对自己这么轻易地接受求婚嗤之以鼻,但是在婚礼筹备这件事上却一反常态地比谁都热衷,歪主意一个赛一个。

而严浩翔也自然感觉到了对方的不对劲。

“说起来,贺俊秀最近出现的时间越来越短了啊。”严浩翔回忆着,“昨天他凌晨十二点醒来,凌晨三四点又睡过去了。好像也不怎么去MOON酒吧了。挺反常啊。”

黄其淋调侃:“可能知道自己要结婚了,他也不得不收收心,跟那些路边的野花断了联系。想到从此要一脚踏入婚姻的坟墓,换做谁都没心思玩乐了吧。”

严浩翔瞪他:“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,听说你这么多年来都一直单身啊,可别掉钱眼里,跟钱过一辈子吧。”

“说起钱我想起来了,你们俩什么时候给我发工资啊,我给你们忙活这么久了。”

“啊?你说什么?听不见听不见。”严浩翔充耳不闻。

 

婚期定在了8月16日,也是严浩翔的生日。算是双喜临门。

黄宇航曾问过严浩翔,为什么把婚期定这么早,筹备婚礼很是棘手。

当事人如是说:“太轻易就把贺峻霖骗到手了,怕他突然反悔了哈哈哈哈。”

黄宇航看着这个傻小子,突然为贺峻霖感到一丝丝的担忧。

 

某个周五的夜晚,严浩翔深夜开黑,而贺峻霖依旧保持早睡早起的好习惯,九点准时睡觉。

严浩翔曾经吐槽过他,怎么会有成年人每天晚上九点就睡觉。

可是后来他才明白,贺峻霖之所以早睡,是为了留出更多的时间给贺俊秀。

也许在医生的眼里,双重人格是种精神疾病,也许在大众的眼里,这甚至是很可怕的事情,人们总会担心着白日里斯文温顺的贺老师,到了晚上会变成私生活混乱、喝酒闹事的混混。

Tom之所以会盯上贺俊秀,很大程度上就是因为他认为,贺俊秀一定也是和他一般的恶魔才对。

可是只有贺峻霖清楚,事情根本不是这样。

贺俊秀不是一个恶魔,反而是自己的保护伞。

当年,软弱胆小的自己面对死亡的恐惧使他催生出了勇敢强大的贺俊秀。

贺峻霖不善运动、不喜说话,而贺俊秀却是跆拳道黑带、能言善辩。

他们是优缺点的互补体,虽然品味截然相反,但是在对世界的认知上,却是一样的正直和善良。

所以,当年的贺俊秀即使并不认识那些初中生,依旧会冒着危险去解救他们。

所以,现在的贺俊秀即使面对Tom的诱骗和威胁,也从未想过要与他结成同盟。

在贺峻霖看来,贺俊秀是这个世界上的另一个自我,他们孤独生存,他们结伴相生。

 

“Victory!”

严浩翔带着耳机,一心一意打农药,专心致志做农民。直到战队胜利之后,他才对周遭的事物恢复了一丝感知能力,感知到了身旁那个灼热的目光。

他转过头去,贺峻霖,不对,贺俊秀双眸澄净,正静静地看着自己。

“你醒了?”严浩翔摘下耳机,熟悉而自然地问候了一声。

贺俊秀没说话,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。

“婚礼的事……准备得怎么样了?”贺俊秀问。

“衣服呢今天已经定下来了,黄其淋说不管你俩谁不合适,都绝对不会再更换了。场地呢也老在就付了定金了,请帖还在设计中,宾客名单准备地差不多了……总之一切都在顺利进行。”

“有黄其淋做事那么果决的人筹备,确实也不用担心什么的。”贺俊秀放下心来。

他转头看了看窗外,星辰月朗,山城的深夜依旧灯火辉煌。

“严浩翔,我们一起去MOON酒吧吧。”贺俊秀提议道。

对方犹豫了一下:“都这么晚了,还要出门吗?”

“朋友,年轻人的夜生活才刚刚开始。”贺俊秀夺走了他的手机,说得不容置疑。

 

2

贺俊秀其实已经很久没来这里了。

以前来这是因为寂寞,独自一个人在家里守着一间黑屋子的感觉太过压抑,而深夜唯一人潮汹涌的地方,大概也只有这里。

可是后来,和严浩翔同居之后,事情却发生了改变。

严浩翔习惯睡觉时开一盏小灯。却不知,正是因为有这盏灯,贺俊秀每次醒来的时候,永远有一束光芒,有一个人陪伴。

 

酒吧无论来多少次,严浩翔依旧有种格格不入感。

当贺俊秀忙着和老J等旧友寒暄时,他只好一个人喝着果汁,安静地看着舞台上的歌手声嘶力竭地唱着歌,像一个乖宝宝。

贺俊秀自然留意到了他此刻微妙的情绪,但他并没有急着过去安抚他,而是径直走上了舞台,抢走了歌手的话筒。

他不常唱歌,只唱给自己和爱的人听。

 

灯光暗了下来,一束光芒投射在他的身上。

众人都安静,只有他的声音依旧清澈明亮。

 

“忘记分开后的第几天起

喜欢一个人看下大雨

没联络孤单就像连锁反应

想要快乐都没力气

……”

垂下眼帘,那是他在倾诉着他的寂寞。

 

“我希望你 是我独家的记忆

摆在心底不管别人说的多么难听

现在我拥有的事情

是你是给我一半的爱情

我喜欢你是我独家的记忆

谁也不行从我这个身体中拿走你

……”

 

他看着台下,满心满眼的,只有一个人的存在。

他唱情歌,唱生死爱欲,唱曾经的你和今天的我们,唱今后的万千可能,唱至死方休。

可这首歌,他只唱给一个人。

 

尽管他已分不清,他在表白,还是在告别。

 

一整首歌的时间里,两个人始终注视着彼此。

严浩翔就坐在那里,目光穿越层层人潮,穿过迷幻的灯光,只看见了那个人,只为他而目不转睛。

而一曲唱罢,贺俊秀没有第一时间过来找他,而是去了另一半,和老J说了一番话。严浩翔听不到他们说了什么,只是看到老J微微楞了片刻,两个人拥抱了一下又随即放开。然后贺俊秀便来到严浩翔身旁,带着他回了家。

 

“你和老J说什么了?说那么久?”

“你不会是看见我们拥抱吃醋了吧?”

“才不是,老J这个长相,我很放心。”

“那你很好奇?”

“当然好奇。”

“我就不告诉你。”

 

3

婚礼的筹备一切都如严浩翔所言,顺顺利利地进行着。

这期间黄其淋忙前忙后,推掉了好几个捞钱的案子。而严浩翔依旧优哉游哉上着班,贺峻霖则专心致志研究做菜。

也不知道到底谁结婚。

 

婚礼前一天晚上,严浩翔被弟兄们拉了出去开单身派对,纪念他从此踏上婚姻的不归路。

严浩翔虽然知道自己不能喝,但是架不住弟兄们灌酒,人逢喜事自然多喝了几杯,被弟兄们说拜拜的时候,已经吐了好几回了。

到了凌晨,黄宇航才将严浩翔送回了家,给黑着脸的贺峻霖赔礼道歉了好久,然后脚底抹油般跑了。

严浩翔平生第一次喝这么多,啤的白的红的直接往肚子里灌,一回到家里接着抱着马桶吐,心里发誓这辈子都不这么喝了。

贺峻霖等了他很久,没想到他一回来就是这幅模样,心里原本埋怨的话也说不出了,忙着给他倒水漱口、煮醒酒汤。

等到严浩翔折腾完了去睡觉的时候,天已经蒙蒙亮了。

 

落地窗外,一眼便能看见江面。

日出前的天空朦胧着一层雾气,远方的轮船也看得不清晰,而江面上依旧波光粼粼,好似把银色的时光揉碎了,洒在了点点涟漪之上。水与天的交际处形成一条迂回绵长的曲线,曲线的那头是太阳,是永恒的日出。

严浩翔倒在了贺峻霖的怀里,两个人就这样窝在沙发上,一个睡得昏昏沉沉,一个望着窗外迷迷蒙蒙。

贺峻霖的眼中氤氲着几缕雾气,倒映着窗外的水天一色,那是无人能读懂的日落。

 

4

黄其淋要被气死了。

他第一次遇到参加自己婚礼都能迟到的人。

贺峻霖把严浩翔拽出家门的时候,两个人衣服也没换、头也没洗,蓬头垢面的,仿佛是出门买菜。

在车上的时候,严浩翔还是困得直打瞌睡。

贺峻霖忍不住问:“你昨天几点回来的?怎么这么困啊?”

“啊?昨天我回来的时候,不是你一直照顾我的吗?你怎么不知道?”严浩翔又困又懵。

“嗯?我有吗?”当事人自己都不确定了。

 

两位新人刚刚下车,就被一群弟兄们扛着去了化妆室。

趁着两个人换衣服化妆的时候,黄其淋开始嘴炮神功:“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般配啊,心都这么大,今天是你们结婚好不好!不是我结婚诶!这婚你们要是不结了,份子钱归我好不好?OK?”

贺峻霖神态自若:“严浩翔太困了,我不忍心那么早把他喊起来。”

“那你就忍心让我收拾这些烂摊子?”黄其淋拒绝吃狗粮。

“怎么能说是烂摊子呢?这是我们的婚礼,是很神圣的。等会儿呢你可是司仪呢!”严浩翔宽慰他。

黄其淋翻白眼:“那你们小心点,本司仪说不定会祝你们是失散多年的兄弟。”

严浩翔认真思考了一下:“就算我们是亲兄弟,也没关系的吧?”

黄其淋:“……滚。”

 

婚礼的地点设在江边,身后是江水滔滔不息,身前是绿草盈盈青翠。

婚礼邀请的宾客并不多,除了双方的至亲,就只邀请了关系比较好的朋友。虽然人不多,但是也温馨热闹,也省却了许多麻烦。

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英俊男子,从红毯的这一边,携手走向红毯的另一边,他们身后跟着两位撒花瓣的小花童,如同两位来送祝福的小天使。

作为司仪的黄其淋,引领着两位新人宣读誓词、交换戒指。

 

“此刻,站在你身旁的这个男人,如论贫穷或富有、健康或疾病,你是否愿意爱他、忠于他、呵护他,携手度过你们的人生?”

“我愿意。”

严浩翔和贺峻霖齐声说。

 

宣誓仪式结束后,两位新人到休息室休息换装,宾客们被领到了餐厅享用美食。

本该帮忙照顾客人的黄其淋,径直向两位新人走去。

他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封信将信,说着:“这是不久前,贺俊秀交给我的。他说,婚礼现场,他无法参加,但是有些话,很想在这一天跟你们说。”

黄其淋能猜到,这大概是一封告别信。因而他将信交达后便识趣地迅速离开。

 

贺峻霖展开信纸,纸上是和自己截然不同的笔迹。

 

致严浩翔和贺峻霖:

展信安。

如果黄其淋没有坑我的话,那么你们拿到这封信的时候,应该是在婚礼上。

你们的故事,没有人比我更感同身受。兜兜转转这么多年,你们最终还是走到了一起,我比任何人都为你们开心。

因而,为了你们的幸福,我也很早就考虑着,我该何去何从。

一直以来,我很清楚的一点是,我和贺峻霖是彼此独立的思维体,但是直到最近我才发现,我们又都是残缺的。严浩翔能够弥补生活里的残缺,可是出在我们自己身上的问题,还是需要我们自己来解决。

与其说是我的选择,倒不如说,我在顺从一种不可抗力。当我第一次感知到贺峻霖的记忆时,我便察觉到了这个不可抗力的存在,也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。

我的才能、我的朋友,我不知道能留给你们多少。但是即使这一切和我的存在一起消失,也希望你们,还能记得我。记得我曾经存在过。

从今天起,你们的人生,将不再残缺,你们并肩向前,还有好远好远的未来。

新婚快乐。

祝君武运昌隆。

 

 贺俊秀

 

 

严浩翔问:“贺俊秀他……是要离开了吗?”

贺峻霖摇头:“不,他不是离开,而是回来。”

从脱离出的那一个我,回到了完整的我。

 

他是世界上的另一个我,也是世界上唯一的我。

【番外 完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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